国设米英
试图复健.jpg
复健失败.jpg
By 杰安
"Masquerade! Hide your face so the world will never find you”
三天的会议最后会以一场假面舞会收尾,都不知道是谁的点子。英国看着长桌上左右的人,何必做无用功,仿佛只有在假面舞会才会戴上假笑的面具骗人一样,国际会议也可以,喏,现在不就是?
“这次达成的协议各国都很满意,”亚瑟在本国的记者站对闪光灯微笑着,话筒戳在他面前像是一个个黑洞,“在一些具体的条例上我们会进行进一步协商,但是初步已经有了方案。”
谎话连篇。其实也不算说谎。各国都满意的意思是没有对当前的利益造成伤害,但换言之也没什么大的进展。进一步协商的意思是至少还有两三个闭门会议要吵,结果怎样待定。初步方案也不过是定下了接下来什么会议吵什么项目而已。
好在记者和舆论早已深谙此道,陪着出演这种文字游戏,被骗过去的大概只有偶尔扫一眼时事版的普通人。又何乐而不为?大家都看到了想看到的面具。表面总是风平浪静的。人们讨厌改变,即使不触动利益,也因为改变的不确定性而站在保守一派,哪怕原来的生活并不尽如人意。
" Masquerade! Look around, there’s another mask behind you”
“具体的情况请参见接下来发布的会议报告,谢谢。”
英国被护送下讲台,隔音木门一关就安静得像另一个世界。他卸下了笑容,摸了摸自己僵硬的脸颊。大厅里不只他一个意识体,但是地毯太厚掩盖了脚步声,等到他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自己跟前。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阿尔弗雷德是他们之中最真实的一个。他年轻而强大,全心全意地相信着自己做的事。他太无拘束,甚至需要有新闻官在一旁拦着点。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该表露什么表情,时常‘政治不正确’。他的意志也许不总是和自己国家的决策保持一致,但那种不收敛的锋芒和姿态…
“英国?你没事吧?”
他的手似乎举起来想要扶他一把,但英国先一步昂起了头。
“美国。”
他的手垂了下去。他们点头示意,随后他带着自己的新闻官离开了大厅。英国站在原地,解开自己的袖口又扣上,随后向着他离开的方向走去,中间多了一段刻意拉开来的距离。
他们刚才还在会议桌上剑拔弩张,所以现在的距离对他们来说刚刚好。毕竟是两个国家,再如何亲密无间也不应该像一双爱人。
但他们已经是爱人。
太习惯假面,所以即使能坦诚相待,也总怀着一分似是而非的怀疑。
"Masquerade! Take your fill, let the spectacle astound you”
晚宴上,哪怕衣着很夸张,面具也很沉,压得他耳朵疼,他还是感觉松了一口气。这是一场仪式。表情被夸张的面饰所掩盖,躲在后面,仿佛能卸下原来的自己。英国立在会场的一个角落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或者说来来往往的一张张面具。
面具是自己选的,如同衣服,带着自己的喜爱,像是把另一个自己穿在身上。比如法国的流苏,加拿大的小小枫叶。宴会是每次会议的延续,换了一身行头身份的交流,往往是各国大使和官员的主场,没有意识体什么事。他们身上的国家意识太浓,没人费心来和他们结交。他们身上凝结的时间太久,带着的利益关系太公开,甚至连服饰上都会有小小的国旗。看在上帝的份上,他们笑着咬耳朵,这可是假面舞会。
谁知道呢,亚瑟想,他们怎么会知道,英国说不定也是自己的假面。那真正的他又是谁呢?
"Masquerade! Burning glances, turning head”
一只手,套着精致的白手套,递到了他的面前。英国正在神游,一时竟不知作何反应。名字到嘴边,刚开口,就被对方的一句话给堵了回去。
“在假面舞会上报名字是失礼的行为,”他还得寸进尺地补充道,“你教我的。”
美国面具后的眼睛牢牢地锁住他。这个角落不算冷清,但因为他站在这里,硬生生成了冷清的一角。国家意识体所在的地方大多是这样。他通常的选择是一个更不起眼,可以更方便溜号的角落,但今天他没有。这个位置进门刚好能瞥见。英国后知后觉地觉得自己像是在等着被发现。
“这位先生,我能邀请您跳一支舞吗?”
"Masquerade! You can fool any friend who ever knew you”
装作不认识美国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新奇的体验。美国一直就是美国。从他还是个小孩子起,英国就能毫不费力地将他从一堆小男孩中区别开来。之后更是。他从未刻意将他的特征剥离开来看他。他的姿势还算优雅,他的嘴角弧度也还算好看,金发被向后拢起,是一个他不常有的发型。袖扣没有在开场五分钟后就因为难受拘谨而塞进口袋,领结也端端正正地待在自己脖子上,他本该已经在抱怨着这种场合的假正经,一边寻找机会开溜。而他本该以年长者的口吻教训他,然后无可奈何地伸手去端正他的领结。今天他的手好端端地被美国护在自己掌心里,另一只手无所事事地落在腰际,因为美国的衣着姿态无可挑剔。
英国生出的一点失落,被一种奇异的满足感覆盖过去。
"Masquerade! Leering satyrs, peering eyes”
他们在舞池里站定。美国有些局促,他从来不善于抓拍子。英国认识这首曲子,首先退了一步。他们慢慢旋转起来。
“你喜欢假面舞会吗?”
英国几乎没怎么思考。
“喜欢。”他笑了一下,“尽管这些服饰其实挺夸张的。”
“我也是。”美国搭在他的腰上的手很克制,“在面具下反而更容易做真实的自己。”
“特别是对于平时不太诚实的人来说。”
英国蹙起眉头去看他,却发现他没有调侃的意思。他的目光飘在地上,像是在说一件自己的事。
“你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美国回过神来,透过面具向他眨眨眼。
“我的恋人今天推开了我,我有些难过。”
英国低下头。他们的默契地移动着。
“但是如果他今天在这里,我大概希望他能知道。”
“即使戴着面具,我也能把他看得很清楚。”
END
我也想知道自己写了些什么辣鸡出来
暑假大概会有19世纪paro但是需要疯狂做功课所以祈祷不要窗
毕竟我让维多利亚时期文学的复习笔记也坐了12小时飞机和我一起回来了【?????
歌曲:“Masquerade” in Phantom of the Opera
原曲很欢快
我写的是慢调的那种
大概不是个故事就是个感觉吧...
辣鸡的我辣鸡地跪ot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