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t à demain, ami fidèle!
 
 

【米英】共情 (一)

普设米英 大学年纪 年下

大概是生活轻喜剧

没写过类似题材所以可能会写得很辣鸡


By 杰安



       “他没有办法活下去,你懂我的意思吗?”


       阿尔弗雷德手里笔的塑料壳发出一声不妙的脆响。


       “我很想让他活下去,可是他注定没有办法活着。他的执着和社会背景的冲突,注定他就是要如此…”


       “可是你是作者。”


       “他早就脱离了我的控制,”他的声音响得掩盖了背景里舒缓的德彪西,“写到一半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了。可是到这一步我还是很痛苦。”


       “可是这个故事的设定是你写的。”


       “是的!但是…”他突然从椅子上弹起来开始踱步,深蓝色的地毯被磨出一串凹痕,“我没办法接受…我是说,我心理上没办法走出来,虽然我的理智告诉我这不过是一个故事…”


       “琼斯先生,”亚瑟皱着眉头,“距离你的交稿日期已经一个月多了,按照记录,这已经是你第三次心理咨询了。前两次都不在这个诊所所以我没有你前两次的档案,你也没有处在任何长期定期疗程中,所以我也不能下定论。可是你真的想花一小时150美元在自说自话上?因为我觉得你进来的半个小时以来我的作用和我家的自动答录机没有区别。你大可不必费这番功夫。”


       “为什么不是我家的自动答录机?”


       “因为我很怀疑它的英语会和我在同一水平线上,先生。”


       “可是它录的是我的声音...”阿尔弗雷德适时地顿住了话头,“可是咨询不就是这样做的吗?你们听我说,然后帮我梳理思路什么的。”


       “理论上来说,我们也需要你的配合。”


       “可是我配合了”


       “你没有。”亚瑟有耐心地解释道,“如果你配合了就不会不给我们疏导你的机会。”


       “我有问必答啊。”


       “每一句话都会绕回原点。”


       “我在尽力表述我的观点。”


       “但同时也对于我的劝导置若罔闻。”


       咔啦一声,笔帽被掰断了。阿尔弗雷德对着他提高了音量。


       “也许你应该在成为心理治疗师之前先学习一下如何共情。听上去你根本没有体会到任何我描述的感受!”


       他的行为本该让亚瑟立刻停下笔安抚他的情绪,甚至如果他表现得再具有威胁性一些他完全有理由按响警报请保安进来。但该激起的反应在亚瑟柯克兰这里全然没有发生。他手上的记录都没有停,只是抬头瞥了他一眼。


       “第一,这间诊室是我父亲的,我现在正在这里见习,所以理论上我还不是一个心理治疗师,而且这一点在预约的时候应该在邮件里跟你确认过。第二,共情是我学习的内容之一,但共情能力并不是心理治疗的全部,不然你只会得到一个一昧顺着你说话的机器人而不是一个可以向你提供帮助的心理咨询师。第三——”


       他停下了笔。


       “没错,我根本不知道你到底感受到了什么。如果可以的话,我的建议是你收拾一下自己泛滥的想象力和那多余的同理心。”


       这大概是他经历的最难受的一次心理咨询了,阿尔弗雷德当晚在酒吧向他的朋友怀尔德抱怨道,他从来没遇到过那样的心理咨询师,冷漠得像块铁板。


       “他竟然说我想象力泛滥!”阿尔弗雷德灌下一口啤酒,“一般情况下别人都夸我想象力丰富的!看在上帝的份上,我是个小说家又不是程序员!”


       “你最好先抛掉你对程序员的偏见再说这句话。”怀尔德的女朋友是这个Computer Science专业的,每天都顶着黑眼圈抱怨她将来的工作环境,他对相关词都有了敏感性,“你说他还嘲笑你的英语?”


       “对!都多老的梗了!我的母语是英语,而且是美式英语,和英式英语明明是两个分支根本没有高低可比的!他哪里来的优越感?而且我是个小、说、家,”他再次强调,“对着一个写作为生的人说他语言不够格简直是一种侮辱。”


       “我记得上礼拜你还跟我说过你的生命寄托在你期末季的咖啡和图书馆带插座的空位上,”怀尔德像是对友人这样的情绪司空见惯了,“而且这是你的第一部小说。老兄,我觉得你只是有些紧张罢了。”


       阿尔弗雷德晃晃酒瓶,还有一个底。


       “我有什么好紧张的?”


       怀尔德拍拍他的肩膀。


       “怕这个结局不能让读者和编辑满意,毕竟人人都爱圆满的结局。很少有人纠缠你那种意义上的开放结局是不是也是另一种圆满,但读者就是喜欢看着高兴的,出版社也喜欢卖得出去的。”


       阿尔弗雷德晃晃脑袋像是在醒酒,可他也没醉。


       “就算你说的对吧…”他拨弄着空酒瓶,“那个诊所的医生也太奇怪了。他真的什么都感觉不到吗?嘴还那么毒。”


       怀尔德忙着回短信,无心顺了一句。


       “要不是我陪你去过一次咨询,我可能都要怀疑你碰到了我们学生会副会长。”


       怀尔德是学生会体育部的干事,阿尔弗雷德在大学第一年忙着写他的小说,根本没加什么社团。


       “我换了个诊所。”


       怀尔德匆匆抬了次头,发短信的大概是他刚出机房的女朋友,相比之下阿尔弗雷德的事要轻得多。


       “那个医生该不会姓柯克兰吧。”


       “… 好像是。”


       他发短信的手一抖,差点打出一句脏话。


      “卧槽,那么巧?那你大可以随便抱怨了。”怀尔德拍拍阿尔弗雷德的肩,“副会长就这样,出了名的。以后绕着他走就行了,他比你大两级估计平时也遇不到,也别去那家诊所了。其实我看你也没病,吃吃喝喝玩两天等编辑回复你,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阿尔弗雷德结了帐,准备和怀尔德打车回公寓。明天还有课,而且以那位咨询师为话题发泄了一通之后,他好像确实也没那么堵得慌了。管他呢,他打开手机看明天的课程表,这件事过了就算了。


       总不能巧上第二次吧?


TBC


我写什么都是话唠

试图探索我流谈恋爱是什么个谈法

然而并没有探索出什么结果

反而觉得有点不是很米英...??? 【大概是非典型性米英叭


21 Jun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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