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米x语言学学生英
慢节奏的、披着破案外皮的日常
渣文笔，OOC，私设
突然周更【然而下周更不更得出来还是个未知数...
By 杰安
“所以，这件案子就是你那天又一次爽约的原因，”亚瑟不冷不热地翻着手里的档案，“你知道其实我对这个没兴趣。而且里面的图实在不是什么适合早上用早餐时的读物。更何况今天还是礼拜天。”
“我知道...”阿尔弗雷德狼吞虎咽着他的培根和炒蛋，“但是我怕…”
“怕什么？怕不把卷宗偷过来我就不信你真的是不得不爽约的？”亚瑟啜了一口牛奶，“阿尔弗雷德·琼斯...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你在警局的高破案率是纯粹运气而已...我们都在一起那么久了你觉得我会怀疑你这个？”
“基尔伯特说这是警察的诅咒，”他含糊不清地说道，“总是看不清眼皮底下的事情。”
“咀嚼的时候请不要说话，Officer Jones.”
“唔…”他努力就着咖啡哽下一口食物，“因为是亚瑟你吧，我才什么都不确定。”
“啊？”
“你离这里太近了。”他用手里的餐刀比划了一下心脏的位置。
亚瑟耳朵一红，别过头去。
“指代不明，谁知道你在说什么。还有别弄脏了我家的餐刀。”
阿尔弗雷德很想就餐刀和衬衫何者更能落得比较惨的下场做个比较，但是还是决定作罢。他努力解决掉最后一口炒蛋，亚瑟往他才空出来的盘子里丢了两片烤面包，甩上一勺子巧克力榛子酱。
“今天有什么计划吗？”阿尔弗雷德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自然些，可是没有成功。
“科尔宾教授上次的采访稿，那个记者希望能就其中的某些观点做一些注解，他推荐我去。”亚瑟捧着杯子，“约了下午两点。你有事吗？”
“那个...生日…”
“阿尔弗雷德！我又不是七八岁的小女孩，期待着生日那天做一整天众星捧月的小公主，而且还会为自己不喜欢的礼物发脾气。”亚瑟叹了一口气，“那没那么重要。”
“…总之你谈完我来接你。”他找补道，“我保证。”
亚瑟挑起了眉毛。又是这句话。
“有时候我宁愿你没保证过什么。”他看着阿尔弗雷德黯下去的眼神，不情不愿地加了一句，“阿兰比卡咖啡屋。别迟到太久。”
“Yes Sir.”
约翰·欧文比亚瑟早到了五分钟，他选择的座位在比较里面的一个角落，亚瑟坐的角度刚好能够看见拐角的街景。
“柯克兰先生，下午好。”
“下午好，叫我亚瑟就可以了。”
“好的。”他递过来一张手写稿，“科尔宾教授想让你先看一下初稿，然后由于鄙刊的读者是普通的大众，所以有几个语言学概念我想请你做一些比较简洁易懂的注解。”
“好的，没问题。”
“我可以请你喝点什么吗？”
“红茶就可以了，谢谢。”
只是一篇人物报道，可是亚瑟却读得很入神，欧文的遣词造句无比精确，没有违和感，却只有一丝丝刻意。他知道何种语句可以用来产生何种效力，什么词汇会带来什么样的暗示，没有矛盾，没有犹疑，读者有的所有体会都只是他想要让读者产生的理解与想法而已。
“欧文先生，你的文字功底太厚实了。”亚瑟读完，由衷地赞叹，“你修过语言学吗？”
“约翰就好。”他脸上浮现一丝苦涩，“没有，我是学传媒的，只是可能涉及过一些吧。”
“内容上没有问题，”亚瑟又扫了一遍，他也很喜欢他的手写体，“那具体地方哪些需要注释？”
约翰·欧文给他的感觉并不是一个杂志记者，他整理资料的习惯，敏锐的视角和对于语言的刻意程度更像是一个独立撰稿人。不过亚瑟也并不能评判什么，他没有接触过多少传媒界的人，可是这位记者的文字功底却比他看到过的大多数记者的文笔更加优秀。唯一不足的可能是他对于文字的刻意性接近教科书语言一样的执着，所以他们的工作效率并不是很高。但这也是成就他文章质量的原因之一吧。
等到他们结束所有的事项，已经近六点了。亚瑟把编辑了很久的短信发送掉，然后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街角，仿佛期待接到短信的下一秒阿尔弗雷德就能出现一样。
“不好意思，耽误你那么久。”
“没事。我很乐意帮上忙。”
约翰找来服务员买单，亚瑟无意间瞥见他钱包里的一个银饰，突然笑了出来。约翰投来探寻的目光，亚瑟连忙解释道：
“没什么，就是很少有人知道wug。”他补充道，“你真的不对语言学感兴趣吗？”
约翰把银饰抽出来，那是一个小巧的银链，坠子是一只小小的鸟，长得像一只长脚的柠檬。
“这是我的十字架。”他的声音还是那么轻，却充满了悲哀，“它提醒我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wug？一个虚构的语言学词汇？”
“柯克兰先生，”约翰抚摸着他的吊坠，“你是Chomsky派的吗？”
“…我对他对于动物是否有语言能力的论点存疑，”亚瑟又瞥了一眼窗外，“但是他的universal grammar还是开创性的。”
“所以这是我们生来就躲不了的宿命吧。”
“抱歉，我没有听懂。”
“柯克兰先生，你觉得语言是什么呢？”
亚瑟一时语塞。
“是工具吧，说到底，还是工具。人类‘使用’语言，’掌握’语言，‘控制’语言。没有什么所谓的中立，有的只是用语言的人的人性而已。”他原本就不高的声音低了下去，“我们是罪恶的，所以语言也是罪恶的。”
“欧文先生？”
“所以那应该是一件好事吧。”他的手颤抖起来。
“欧文先生，你没事吧？”
“不好意思，”他扯出一抹微笑，“最近有些家事。”
这应该就是拒绝深入这个话题的意思了，亚瑟本想追问下去，可是突然出现在窗外的阿尔弗雷德转移了他所有注意力，“不好意思，我有点急事要先走了。”
“嗯，谢谢你今天能来。”
“有事可以再联系我。”
“好，再见。”
亚瑟出门前，下意识又瞥了一眼约翰的位置，他侧对着门的方向，手里还是握着那枚吊坠。阿尔弗雷德等在门口，左手里尴尬地捏着一枝玫瑰。亚瑟好笑地看着他。
“...店员塞给我的。”他另一只手上提着一个蛋糕盒，“在拿蛋糕的时候。”
“……”
亚瑟抽出他手里的花随便甩进街边的垃圾桶，然后把自己的右手嵌进他空出来的手里。
“回家。”
TBC
Chomsky=乔姆斯基，超著名语言学家，提出每个人生来脑子里就有一套语法准则这样非常有趣的理论，认为语言能力是与生俱来的（百度有）
Wug，语言学里一只很有名的“神奇动物”，具体请戳：Decoding 附录 1（百度搜索请在wug之后加上语言学，否则搜不到orz）
不看科普也没关系，我会在后续好好说明一下的...尽量说得不那么无聊...
感觉自己还是剧情文渣orz
学习顾不上却在更文的废杰安一只，敬上
P.S: 貌似还有两fo就要开百fo点文了【突然慌张. 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