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t à demain, ami fidèle!
 
 

【米英】调音(重修)

有伊丽莎白,罗德里赫,彼得出没,仅作名字,可以国设形象带入但是无关

钢琴师米x调律师英

By 杰安


       夏天适合要酣畅淋漓的贝多芬,而不是温温吞吞的十二平均律。亚瑟这么想着,扯扯自己刚才浸透汗水的白衬衫的领口,这是今天最后一个委托,然后他就可以回家了。这是一个安静的小区,坐落在城市的一脚,颇有远离尘嚣的意味。层层厚厚的树荫使得这条步行道比起曝露了一天的柏油马路更为清凉,蝉声像是就在耳边一样十分响亮,突然开始又骤然中止,只留下风摩挲树叶的声音和他嗒嗒的步伐声。远处隐隐有孩子的笑声拍手声,还有时断时续的弦乐,那必定是个刚学琴不久的孩子,笨重的小提琴还夹不稳,走调的方式十分可爱,如果那家还有一只猫,此时必定正迅捷地从小主人身边蹿开去。他怀念地笑笑,在栀子的香气里立了一会儿,差点错过一个散漫着步子散步的路人。

       “啊,抱歉,请问这个住址该怎么走?”

       最终他在一户人家的门廊里站定,有些忐忑地默念了一遍地址,在门上叩了叩。门无声无息地开了一条缝,探出来一个小脑袋。

       “是调律师先生吗?”

还是个稚嫩的童音呢,亚瑟点点头,只听见那个孩子兴奋地朝里喊道。

      “姐姐,调律师哥哥到了!原来不是个老爷爷诶!”

他把门拉得大开,小手拽住亚瑟的袖子就往房子里带,一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我和姐姐等了你一下午呢,原来以为你会赶得上下午茶,结果尤尼把剩下的点心都吃掉了。真是奇怪的小狗,别人家的小狗都不会吃这些东西的。不过你可以留下吃晚饭哦,今天姐姐做了约克郡布丁哦!”

     “呃…诶?”

亚瑟有些不知所措,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坐在沙发上,手里被塞了一杯红茶。房间里打着空调,温度调得有些低,刚刚出了一身汗的他不禁打了个冷战。

      “我原来以为你是个老爷爷诶哈哈哈,因为以前罗德哥哥在的时候都是一个老爷爷来这里帮我们调的,不过调音师哥哥你好好看啊,你会弹琴吗?”

      “呃,会一点。”

      “哇!我觉得调律师都是退休的钢琴家诶,可是哥哥你看上去那么年轻都不像是退休的人。”

      “我以前是...”几乎是脱口而出,亚瑟及时止住了自己,好险,“我…”

      “对了调音师哥哥你叫什么啊?”

      “亚瑟·柯克兰。”

      “亚瑟你刚刚说以前?”小男孩果然没有放过这个词,“亚瑟以前是…”

      “彼得!你又来了!”

      一个年轻女子出现在门口,两手撑腰,长长的卷发搭在肩上,表情很是严肃。

      亚瑟松了一口气,放下茶杯站起身来。

      “海德莉薇小姐,抱歉这么晚来,预约的人比料想得多了一些。”

      “没事没事,柯克兰先生。彼得这个孩子就是这样,还请你不要介意。要请您调的琴在另外一个房间。如果您不介意的话…”

       亚瑟连忙摇摇头。

      “不会不会,请带路。”

      脚下的地毯很厚实,吞没了脚步声,他们沿着楼梯而上,来到了琴房。

      “请进。”

      房间里很干燥,可以看出精心维护的环境。钢琴不喜湿,干燥的环境中不易生锈,也不易产生霉斑。亚瑟摸摸琴盖,一尘不染,足以见得主人的爱琴之心。他手指在琴盖的凹槽里捋了一下,同样没有灰尘,掀起琴盖,卷起覆在黑白键上的呢布,按下几个琴键。

      “嗯,应该有些日子没弹了。”他对着站在一旁的海德莉薇说道,“让我再看看…”

他在琴凳上坐下来,拇指找到中央C的位置,烂熟于心的十二平均律No. 1。

      “我大致知道这架琴的情况了,维护得不错,但是因为不弹所以有的弦松了,没什么大问题。”

      “好!”海德莉薇笑着,“那就拜托你了。我们会有一位喜欢弹琴的客人暂住,他说自己离不开钢琴。”

      “嗯,两个小时内应该完成得了的。”

亚瑟讲袖子卷到胳膊肘处,突然听到彼得低低一声惊叹,他有些无奈,却也在意料之中。

      “亚瑟你的手?”

不注意到是不可能的,他已经习惯了,回答也已经被磨练得十分精简了。

      “几年前的事故而已,不会影响到调音的,就是可能有时候需要你们搭把手。”他没有回过头,“有右手就够了,完全没有影响的。”

姐弟俩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亚瑟工作,他早已习惯了别人的注视,也知道自己左手的伤口有多么狰狞,从肘部延续到腕部的伤疤像是一道迟迟不肯愈合的裂口,不过对他的工作没有多大影响,他作为一个调音师最基本的本职就是将每个音回归到它们最初最原始的状态,纯净,自然,没有令人别扭的杂音,也没有歪歪扭扭的走调。一台音调完美的钢琴本身就是一件艺术品,每个纯净的音色都是有自己的生命的。拿出音叉,他在琴凳上敲击了一下,然后迅速挪到耳边。

      【“亚蒂,听,根本不需要曲调的组成,各个单音本身就如此完美。”】

      “我想应该差不多了。”亚瑟收起调音扳手,把止音皮契从弦上取了下来,“你们谁来试试音色?”

海德莉薇按下几个键,亚瑟听出了她的犹豫,换言道,

      “或者我帮你们试试看,你们听一下?”

手指再一次抚上琴键,这次却没有像方才那样僵硬地敲打,而是用指尖轻按。不同于1号平均律的温和,2号平均律的C小调前奏曲与赋格更跳跃一些,跟小提琴的音色光滑不同,钢琴是时而端庄时而俏皮的,指尖力的传递产生的却是绝对的和谐。音色饱满而有弹性,旋律像是会产生回音一样在脑海中荡开来的。他从来都偏爱小提琴的忧郁,却也没办法拒绝钢琴音色中的快乐,拜某人所赐。

      【“看吧,钢琴果然还是有魔力的,连你这个万年小提琴控都被征服了。”】

      “……笨蛋” 语调却像是微笑着轻轻吐息一般。

简单的一首曲子,终了,他揉揉自己的左手,刚才的曲调中明显能感觉到低音的不足,果然还是有影响的,如果他当初笨到坚持下去的话。至少作为调音师,他是完美的,至于他的小提琴…….

      “亚瑟你弹得好棒啊!”

      亚瑟微笑着,重新铺上呢布,合上琴盖。

      “有了左手的伤你竟然还能弹琴,好厉害!”

      亚瑟的动作明显顿了顿,他在内心诅咒了自己几千次,明明不是第一次,为什么就不能坦然一些,又不会说实话,反正重复着的都是谎言,不过自己至今仍未能说服自己罢了。

      “没什么啦。”他整理好袖子上的纽扣,“就是左手不太能用力了,所以刚才弹琴的时候也不太正常。比如小提琴的话要按弦,就拉不了了。”

      “留下来吃顿便饭吧,柯克兰先生。”

      “不用了,海德莉薇小姐。我的工作已经完成了。如果满意的话,下次直接去琴行预约就行了。费用的话琴行会寄账单过来的。”

      “好的,那您怎么回去?”

      “我会叫计程车的,不用担心。”

      “亚瑟下次还来吗?记得在下午茶的时候来哦!”

      “嗯,再见。”

       空气相比来时又冷却了一些,还是相同的路,还是聒噪的蝉鸣,还是路旁花园里探出的来的栀子香。

我失去了小提琴,这没关系,可我也失去了你。

他低着头走着,突然,离开这个可爱的小区变得有些困难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小提琴的声音了,也很久没有闻到过栀子的花香了,如果再配上宛若流水般流畅协调的钢琴琴音,现在就像是回到了过去的夏日傍晚一样,回到了一切都未曾改变之前那样。他苦苦躲避的回忆,就这么伴随着汽车急刹的刺耳声响划过脑海。手术,转院,阿尔弗雷德的消失。成为一个调音师,是他给自己定下的惩罚,强迫自己再一次以另一种方式接受钢琴,强迫自己听到完美的音色时学会无动于衷。为什么要放弃小提琴呢,他不是没有问过自己,哪怕有复原的希望也不愿好好做康复训练,故意将左手作为不再演奏的借口。小提琴,永远流淌着在弦上的是忧郁,明丽的忧郁,婉转的忧郁。曾经作为小提琴家的他,是完美的,他的琴音是孤独的王后,但当他的小提琴遇到那个人的钢琴时,他曾经那份完美变得如此脆弱可笑了。所以现在的他,没有办法继续做他的小提琴家,体会过那份无与伦比的合奏与默契之后,再次独自一人的忧郁更加难以忍受,因为少了……

      “阿尔弗……”

      他咬住嘴唇。该死。住口。停下。不要再想了,不要再一次摔倒在人行道上像个可怜的孩子。不要再像个疯子一样抱着回忆。他已经习惯了,应该要习惯了,作为调音师独来独往的日子,被回忆突袭后无能为力的样子,习惯直面钢琴,不再抗拒躲避。

      是的,他已经习惯了钢琴,却没有达到自己真正的目的。因为他所害怕的其实从来都不是钢琴啊,而是他的琴音,有他的钢琴而已。

      不过作为调音师的另一天,不过是重新开始的、无意义生命的另一天。

      你在哪里?找不到,找不到,找不到……还…坚持…的下去吗?

      抱歉,希望什么的,我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当阿尔弗雷德背着他鼓鼓囊囊的旅行背包敲开大门时,海德莉薇姐弟正在吵得不可开交,看到他在门口,彼得向他直冲过来,推开姐姐的手扑在他的怀里。

      “阿尔哥哥!”

      阿尔弗雷德摸摸他的头,笑道:

      “怎么?又惹姐姐生气了?”

      彼得揪住他的衣服下摆就是一通蛮扯。

      “阿尔哥哥阿尔哥哥,教我弹琴吧!”

      “诶?”

      “彼得!”伊丽莎白两手叉腰,“不要打扰阿尔弗雷德!你这个三心二意的样子绝对只是一时兴起,哪里可能持之以恒!弹琴可是下苦功夫的事,你那么贪玩,学几天就荒废了,只会耽误阿尔弗雷德的时间!”

      “我就要学我就要学!”

      “不许!现在给我好好吃饭去!”

      彼得的小脸胀鼓鼓地嘟着,但还是乖乖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伊丽莎白在阿尔弗雷德身后关上门。

      “欢迎,客房已经收拾好了。我们认识那么久,这还是你第一次来借宿吧。”

      “我正好路过这个城市。”阿尔弗雷德拥抱了一下好友,“几个月不见了,最近还好吗?”

      关于学琴的话题一直到晚饭过后,三人在客厅里休息时,才被提起来。

      “彼得,”阿尔弗雷德有些好奇,“怎么突然想学琴了?”

      彼得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阿尔哥哥,你愿意教我的是不是!”

      阿尔弗雷德别过头去。

      “这个嘛,我要好好考虑考虑。看你表现咯!”

      彼得有些失望,又转眼去瞄一旁的伊丽莎白,后者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阿尔弗雷德要是想教的话,我也…”她看着小彼得一下子激动起来的表情,马上改口道,“觉得你再学也学不到阿尔弗雷德的程度。”

      “伊莎!”

      “而且阿尔弗雷德只留一个晚上,能学到什么?”

      “我...”

      “还有,以前罗德里赫哥哥在的时候你怎么不请他教你。”

      “那个…以前我还不想学!”彼得有些心虚,“而且罗德哥哥有点凶……”

      “我就知道你看阿尔弗雷德好欺负是不是?”

      “才没有!”

      “那你为什么现在又想学了?”阿尔弗雷德及时插话,制止了即将爆发的另一次斗嘴。没等彼得回答,伊丽莎白却先开口了。

      “今天请的调音师来过了,帮你把你心爱的琴调好了。后来弹了一首曲子试了一下,他就吵着要学。”

      “是吗?”阿尔弗雷德听到有关钢琴,立马兴致足足,“什么曲子?”

伊丽莎白低头想了一阵。

      “不知道…是一首简单的曲子,都没有听你或者罗德弹过。”

      “这样啊。”

      “不是因为曲子!”彼得大喊,“是因为那个哥哥弹琴的时候的样子,好…好…”他索尽枯肠,就是找不到形容词。

      “好好好,我明白。”阿尔弗雷德实在不忍心看他纠结的表情,“可是你怎么没被我弹琴的样子帅到啊?”

      “那是…因为姐姐从来不让我在你练习的时候进琴房啊。”彼得有些委屈,“而且那个哥哥不是帅,是…是有点在想一个很重要的人的表情。”

      “小鬼!”伊丽莎白笑着拍了他一下头,“你怎么知道这种表情!”

      “痛!”彼得抱着头,“那是因为有时候阿尔哥哥就会有这种表情啊!每次提到那个人的时候。”

      “对了,都忘了问你。”伊莎转向阿尔弗雷德,“这次怎么样?是他吗?”

      阿尔弗雷德漂亮的蓝眼睛黯淡了下来,他摇摇头。

      “一下飞机我就赶过去了,虽然是个年轻的小提琴家,也有金色头发和绿眼睛,但是他不是我要找的人。”

伊丽莎白同情地看着阿尔弗雷德。

      “那…你还要继续吗?已经五年了吧。”

      阿尔弗雷德点点头。

      “你确定他还在吗?”伊丽莎白放低了声音,“我是说,毕竟你连自己原来的身份都找了好久…抱歉。”

      阿尔弗雷德没有回答。房间里的气氛有些不自然,彼得却没有在意,他偏着脑袋想了想。

      “呐,阿尔哥哥,别担心。你要是找不到,我长大了出去帮你找!”

      阿尔弗雷德温柔地笑了笑。

      “没关系,这么久了,要是找得到了的话,早该找到了吧。”

      彼得一脸的不以为然。

      “那~么大的世界你一个人怎么行!还是包在我身上吧!而且阿尔哥哥刚出院的时候,除了那个人和你们两个的名字,什么都忘了。肯定是最重要最重要的东西,才一直记着的。”彼得的小脸上满是激动,“就像…就像是尤尼记住甜甜圈一样!”

      阿尔弗雷德被这个比喻逗乐了,彼得见他笑了,更加来劲了,直接爬到他身边。

      “阿尔哥哥!阿尔哥哥!再说一次他的样子吧!这次我肯定好好记住,明天就帮你去找!”

      “彼得!”伊丽莎白声音严肃地训斥道,“你什么都不懂就不要瞎起劲了。”

      “可是…”彼得带着点哭腔,“可是阿尔哥哥肯定很想见他吧!我只是想…”

      “没关系,伊丽莎白。”阿尔弗雷德把彼得抱到自己的膝上,“你答应的事情,小男子汉不许反悔啊。”

      “当然不会!”彼得信誓旦旦。

      “一言为定!”阿尔弗雷德闭上眼睛,“其实我也不是记得很多,而且日子久了,也逐渐模糊了。只记得他的头发是金色的短发,喜欢红茶,是个小提琴家,而且他有一双再漂亮不过的绿眼睛,像森林和宝石一样。那是世界上我见过最美的绿色。哦还有,他叫亚蒂。”

      他睁开眼睛,看见彼得年纪小小却皱着十分像样的眉头作思考状,不禁莞尔一笑。

      “怎么样,小英雄?一定要帮我找到他啊。”

      彼得努力地想了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

      “阿尔哥哥!我找到他了!”

      阿尔弗雷德端起有些凉掉了的咖啡。

      “哦,是吗?”

      “真的真的!金发,绿眼睛,小提琴。不就是今天下午来调音的亚瑟哥哥嘛!呐,阿尔哥哥,我找到了哦!你要给我什么奖励?” 

      阿尔弗雷德有些感兴趣地转向伊丽莎白。

      “是吗?”

      没等伊丽莎白回答,彼得又抢着开口了。

      “对啊对啊,诶不对,他左手受伤了,好大好大一个伤疤,好可怕的。他不能拉小提琴诶。而且亚瑟和亚蒂不一样啊...”

      “其实亚蒂也可以是亚瑟的爱称哦,说不定他就叫亚瑟呢。”

      “啊对了,不是他。”小彼得有些灰心地补充道,“下午来的亚瑟哥哥是个盲人啊,他看不见的。而且他的眼睛也没有阿尔哥哥说得那么好看,一点光也没有呢。”

      “彼得!这是对柯克兰先生的不尊敬!”

      “对不起…姐姐。”

      阿尔弗雷德若有所思,“盲人调音师?”

      “嗯!”

      “是罗德一直调音的琴行,原来的调律师离职了。”伊丽莎白将自己的杯碟端起来,又收走了彼得的牛奶杯,“虽然看不见,但是还是比较专业的吧。一会儿你可以亲自去试试看你的钢琴。”

       她招呼着刚刚将注意力转向糖果盒的彼得。

      “不行!快点跟我洗漱去,睡觉时间到了!”

      彼得可怜巴巴地望着阿尔弗雷德,后者做了个小鬼脸,目送姐弟二人离开。客厅里一下子静了下来,墙上的钟里指针的声音像是被放大了几倍,嗒、嗒、嗒、嗒……

      “还要继续吗?”

      他对着空无一人的客厅问到。五年,他跑过很多地方,打听过数不清的人。

      “可能他真的已经不在了吧。那么严重的车祸。”

以前一闭上眼睛就能浮现出来的面容,已经开始模糊了。自己一直纠缠在过去中,这样真的好吗?说不定,他就已经向前看了。说不定,伊丽莎白的猜想……

      “也许……”

      难道不应该放手吗。

      “我……”

      他晃晃脑袋,试图驱赶掉那些念头,从沙发上站起来。琴房一直是他的避风港,他将门轻轻碰住,走到他的钢琴前,掀起琴盖。钢琴上的照片被挪动了位置,是调音后重新摆上去的,那是他和罗德里赫还有伊丽莎白的合影,在他失忆后重新找回自己身份的第一场音乐会上。虽然失忆,但弹琴是肉体的记忆,而非可以随意忘却的。他看着自己的脸,蔚蓝的眼睛闪烁着光芒,从相框里微笑着向自己望来。掀起琴盖,卷起呢布,这个动作他已经重复过无数遍了。

他按下一个琴键。

      完美的音色。

      正如每次开场时他所做的那样,他等待小提琴琴弦上的呼应。而现在,他只能在记忆中回放那熟悉的场景。金色的灯光,流利的曲调,时而张扬,时而低沉,却永远那么协调的合奏。金发随着身体的晃动而散乱,深棕色的琴面衬着绿色的眼眸,黑色的西服,右手几乎是随着琴弓而流动着。

      “继续吧,找下去。”

END

英诞贺文!虽然是老物重修,作为文手的第一篇米英,首发于贴吧

隐藏梗:英sir 挪动的照片,如果他能看见就能认出来找了那么久的老米了

            如果老米一下飞机就到伊莎家,说不定两个人就见到了

            英sir视角全部都没有视觉描写,以听觉为主 

食用愉快!!!


10 Jun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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