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园人设米英  回忆向  甜

为叶凉七高考应援作 

By 杰安

       学生时代的阿尔弗雷德，亚瑟记得很清楚。

       篮球场上如明星一般耀眼，永远挂在脸上的无忧无虑的笑，还有他的仿佛天空的那双眼睛。带着那时候特有的青涩，他说，亚瑟，和我在一起吧。

       回忆里有暑假才特有的暑气，自行车上的风和冰激凌的甜腻。亚瑟不知道自己的脸红得仿佛能滴血，也不记得自己那时候眼睛里的绿色闪动的样子，这些都是阿尔告诉他的，说这话的时候，他还恶意地咬了咬他的耳垂。

       那时亚瑟偷偷喜欢了他许久，甚至将他受处分时的签名从学生会办公室偷出来带了回家，可是被暗恋对象告白的狂喜并没有冲散他的理智。差一点，但是没有。So close.

       他说，他想在和他在一起。他说，他爱他。他说，亚瑟，我爱你。

       怎么会有人把爱说得如此容易又郑重，像是个试探的玩笑。太突然，太轻佻，仿佛下一秒他就会跑开去，说谢谢你帮我完成这个大冒险，然后回归他日常和同伴打打闹闹的生活。而亚瑟会愣一会儿，然后面无表情地捡起因震惊而落在地上的课本，然后回到会长室，从老位置注视着那个男孩跑动的身影，一边庆幸自己没有因一个玩笑泄露心声，也许在哪个睡不着的晚上，把这段误会拿出来仔细咀嚼一番，再封回日记本里去，假装已经忘记了。所以亚瑟没有动，他等待着阿尔绽开带着抱歉的笑容跑开去，正如他上千次从自己的身边错开去那样。

       “原来那时你是这个意思，”阿尔弗雷德拨弄着枕在自己怀里的脑袋上的碎发，“我还以为你在措辞准备狠狠地拒绝我呢。”

       他从没想过拒绝他，可是他怕答应他。等他发现阿尔没有开玩笑的意图时，他还是语塞了。阿尔弗雷德把承诺说得像情话，所以亚瑟感到不安。

       “我们可以去旅行，可以一起养一只猫，我们可以住在一间房间里，然后每天早上我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你。”

       “我们可以去做我们自己的纪念册，然后在周末晚上吃爆米花看电影；我们可以一起看书，在房间里放一台商店里那种复古印象音响，我们可以和着音乐光脚跳舞，虽然我还不会跳舞。”

       “我们可以去好多国家，我们可以做好多事情，我们可以......”

       他的“我们”说得比想象中轻松，仿佛他已经说了好多次，他的语速很快，微微喘着气，领口因为紧张而被扯开，亚瑟可以看见他喉结抖动的样子。他有那么多想和他做事情，表情兴奋地像个孩子，这些话也孩子气极了，梦话一般。简单的句子结构，一嘟噜一嘟噜冒出来，像是书里的紫藤花。

       他把他放进自己的未来，毫不犹豫，毫无疑虑，一切计划的主语都是“我们”，执着得有点傻气。亚瑟很想就这么答应他，很想无视自己所谓的理智发出的警告，很想就这么抱住这个青涩的他，一头扎进青涩的初恋里，在青涩的学生时代。

       但是他没有，他不能。他绝不会再一次自愿跌入美妙的幻想里，轻易的承诺而后就该是不负责任的甩手而去，他的家庭已经教会了他这一课。阿尔弗雷德的笑太纯真，亚瑟拼命想要相信他，可是，曾经的他看到过一个更加温柔眼神的人说着有“我们”的未来，而他最终抛下他和母亲挣扎在生活的夹缝里。

       阿尔弗雷德，我喜欢你，可是生活永远不会像你说的那么简单。王子会跨下白马，公主会脱下水晶鞋，他们不可能永远在学园的象牙塔里，那时候，阿尔弗雷德，还会有“我们”吗？

       亚瑟的嘴唇微动，他再次望向阿尔弗雷德的眼睛，想要从中找到哪怕只是一点点的犹豫玩味不确定，任何能让他拒绝他的细微线索，哪怕只是一抹不耐烦也好。

       “所以那时候如果我哪怕把目光从你身上移开一微秒也好，你就会拒绝我是吗？”阿尔弗雷德夸张地喘了口气，“好险好险！不过那时，我根本挪不开眼睛啊。”

       他失败了。He took the fall。他说，好。

       阿尔弗雷德试探性地搂住他，他能听到他的心跳也在狂跳不止。笑吧，命运，如果日后你赢了，也请尽情地笑吧。一颗瑟缩的心愿意为另一个人口中的爱向未知袒露累累伤横，这是他所能有的最大的勇气。阿尔弗雷德，如果你是另一个命运派来的刽子手，那么我也心甘情愿。

       “看，我没有说谎吧。”阿尔弗雷德，他现在的丈夫，吻他的额头，“那时我说的话我都兑现了。”

       他跳舞时时常会踩到他的脚，两个人最后总会因为惹火的歌词滚到沙发上；他喜欢每天的早安吻，哪怕他们都没有刷牙，闻上去也怪怪的；他们的猫叫亚蒂，第二只叫阿尔，他们也是十分甜蜜的一对；他们去各地旅行，然后把照片都贴在一面留白的墙上；他们争吵，他们冷战，他们和好，他们接吻，他们对对方说我爱你，像是在说早上好。

       而这一切，都始于青涩的学生时代。

END

杰安在这里祝所有考生遂愿，成为理想中的自己

【比一个大大的心】